为什么?我在心里一直的问自己,为什么胤禩不愿意留下来?他们不也是夫妻吗?成亲这些年,他留下的次数屈指可数,总是来说说话就走,不是去了侧福晋那儿,就是窝在书房。总以为他每次对她和颜悦色些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每次等着她的都是冰冷的希望。她也希望他能在意在意她,关心一下她的身子是否康健,关系一下她是否今日有什么事不舒心,关心一下这井井有条的王府背后她付出了多少心酸。可是他没有,每次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来询问一遍府中近况,有时就一连几日见不到人。嫡福晋该有的他一样都没有亏待过她,可是她却不曾感受的到他们的心在一起过。
“贝勒爷走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这天儿总不见晴,也不知道这一道儿住的潮不潮,衣裳添的够不够。”
“福晋您净是瞎操心,贝勒爷是跟着咱们圣主出门巡幸永定河的,况且圣主现今如此器重咱们贝勒爷,吃穿用度自然缺不了,您就别总挂在嘴边儿了。”
“也是,真是多心了。对了,音画,这些日子炖给悠柔的食材是否够用的?若是不够了,尽管去告诉总管,快去置办些,额娘也嘱咐了营养定要跟上。”
“知道了知道了,音画若再去嘱咐,怕是大总管都要嫌音画烦了。”
“别贫嘴。炖好的东西一定要注意了,你亲自送去,别沾着别人的手,我也不放心。等会儿将大夫找来,再给她瞧瞧,我也去看看。爷该是已然在回程的路上了,别出了差池。”
“大夫,她这情况可是稳定?”瞧着大夫诊完了症,我问道。
“回福晋,侧福晋胎像稳定,一切都好。”
“悠柔底子不太好,对腹中的孩儿可有影响?”
“福晋大可放心,只要好生照顾着,顺产决无大碍,怕是这腹中还是个小阿哥呢。”
“可是当真?”
“只是现下凭着侧福晋的习惯约摸的,具体的可不敢妄言。”
“若是真的,贝勒爷回程必有重赏。你只管好好的保住这孩儿便是。”
我瞧着悠柔这样子说不羡慕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一个嫡福晋成亲这些年都没有孩子,却让一个侧福晋居了先。可我知道,八福晋此生都无子,于是再瞧着胤禩欢喜的劲儿又不忍再嫉妒什么。
几日后。
今日是皇帝回朝的日子,一大早儿,我就在厅堂直转悠的等着胤禩。
“福晋福晋,贝勒爷回来了,贝勒爷回来了。”下人来报。
“爷,可是劳累了?”替胤禩解下斗篷,递上一杯茶,“快喝口茶,歇歇脚。”
“一直等着呢?”
“也没,就是昨个儿说皇父一行今日回来,就先准备好了等着。”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可好?悠柔可好?”
“都好。大夫来看过了,说瞧悠柔这样子,怕是腹中孩儿还是个小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