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成国安的脸色立刻变了,“小然,你之前欠下的债我都替你还了,我可没承诺要帮你支付你妈的医药费,而且,我还帮她请了个陪护,这个陪护我也不需要你给钱了!”他算得可是一清二楚。
她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是没想到,成国安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令人心寒。
“成先生,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垫付,等我有了钱,我会悉数还给你。”
成国安可不信她这一套,她只是个小记者,工作挣来的工资全都用在她妈身上了,她能剩下几个钱?
“小然啊,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说句你不爱听的,我对你们母女二人已仁至义尽了。”他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继续说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现在可是薛家的少奶奶,这么一棵大树你都不抱,岂不是浪费资源?对了,你若想和薛霁离婚,那些债务,我会重新要回来。”
话已至此,安然知道成国安是铁了心不肯帮她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得那么爽快,以至于现在完全没有后路。
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到薛家的,反正当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走上了二楼。
客厅没有开灯,四周一片黑暗,安然正要轻手轻脚地走回主卧,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冷冽的声音。
“去哪儿了?”
她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吗,发现薛霁正坐在沙发上。
黑暗反而加深了他的轮廓,他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安然压根儿没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迟疑片刻,回道:“电视台有急事。”
男人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并朝她走来,“你觉得这个借口能敷衍我吗?”
安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由得紧张地往后退,可她越是退缩,薛霁就越是步步紧逼,又一次,她被薛霁逼到了死角。
对方高大的身躯给了她强烈的压迫感,安然刚想伸手推开他,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灼热的鼻息随之喷洒而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预感中的强吻却并没有烙刻上来,两人间的气氛明明如此暧昧,男人却用无比冷森的口吻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在外乱搞,你把我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了?即便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也不允许你背着我做出有辱薛家的事!”
“薛少爷,我做什么了吗?”这个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她身上乱加罪名?
“你还不承认?!”薛霁眼眸中闪着怒火,“安然,你非得要我拿出证据吗?!”
她从容不迫地抬起下巴,“证据呢?”
“你!”他顿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薛霁才松开她的手,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让我找到你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证据!”
安然疲惫地合上了双眼,她今天已经被折磨得不轻了,实在是不想再和薛霁浪费心力。越过男人径自走向卧室,快要走到门前时,她突然想起了成国安给她所指的那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