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的大厅里,白亦菲往前靠近正中央的棺材,既想往里看,又不敢看。她听见有人哭腔着说:“你看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就这么没了。真是天妒红颜呐。”
她看了看说话的中年女人,奇怪的是她并不认识她,她却偏偏是哭的最哭爹喊娘的一个。
说到自己的相貌,她记得有一次宫泽喝醉了,把她抵在墙角,带着满嘴的酒气说她是小狐狸精,似骂非骂,却也似笑非笑,反而多了几分调情的意味。接着一顿狂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客厅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几个壮汉把棺材盖小心翼翼的合上。
她一个人轻飘飘的来到二楼。
人都在一楼待着,因此二楼很平静。她想去看看她的宠物狗是不是还在卧室里,当然,也想看看事发现场。
经过厕所时,她听见别墅司机习文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天生抵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于是悄悄的靠近厕所门。
却听到里面有另外一个男声,俩人话语有些私密。
本来别人的私事她也不想去管,但谁让他在她尸骨未寒,人人悲戚的氛围下找刺激?不行,她一定要整整他才行。
白亦菲打开门,不出所料,门开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两个大男人在搂搂抱抱,房内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见房门打开,两人惊讶的跳脱之举让她笑的前俯后仰。
“小意,你不生气?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习文庆猛的拉起她的手,他手掌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上,那一刻她触电般猛的甩开他的手,之后他说了什么再也听不进去的。
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喧嚣。一个不敢相信却又近在咫尺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甚至怀疑自己早就知道那个事实,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为什么她的脚可以像人一样走路?
为什么她能捂住耳朵?
为什么她可以开门?
亏的她认为别人都看不见她,却没有想到别人可能是对她视而不见。
可是不可能啊,她明明死了,经历过剧烈的疼痛,体验到灵魂的飘飘然。她还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走,躺在棺材里供人哭泣。
那一切都是她真实经历到的,那种疼痛是多么的刻骨铭心,她永远都忘不了。她怎么会还活着?
“你叫我什么?”白亦菲问。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别装作不认识我行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激动的问习文庆。
“顾意!”习文庆忽然改变态度,拉下脸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你别不识抬举!”
她第一次听别人不是叫她白亦菲,而是另外一个她熟悉的名字,内心充满了抗拒和难以接受。
她感觉的手腕被攥的生疼,毫不客气的就往他手背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就在习文庆大叫一声松开她的手时,她看见自己手背上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