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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姓老者是这伙人的老大,身旁的女孩是他孙女,叫荀潞。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她的面容,五官如刀削一般凌厉,虽然好看,却让人不敢接近。
那壮汉叫高午,力气大得吓人。
刀疤脸男子,居然是这伙人的后勤,开工时会戴上金丝眼镜,因此被他们直接叫做“眼镜”。
临近目的地时。
荀老忽然说起我的任务。
很简单,下墓后把棺材盖揭开就好。
“小兄弟你不用紧张,你是新人,交给你的工作也是最简单的。”说话时,他总是慈眉善目地笑。
但我却摇了摇头。
那年我年纪尚浅,还不懂得藏拙。
“开棺是最难的,因为古棺藏在地底千年,或邪祟充盈,或尸气满溢,这些东西比护墓的机关更危险。”
此话一出,荀老便瞳孔一震,一旁研究地图的荀潞也诧异地瞥向我。
“小兄弟,你还懂摸金?”
我没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开棺人必须是阳气充沛之人,否则尸气入体,轻则患病,重则丧命。”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们叫我做“替死鬼”了。
想必是他们的上一个开棺人折了,林家便将“犯下大错”的我拨给了他们。
想到自己的命运,我眉头紧蹙,不再说话。
但荀老却对我来了兴趣,很想弄清楚,我这个“小淫贼”为何懂得许多。
见我不说话,前排坐着的高午来了脾气,回头就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再不老实回答,就拧断我的脖子。
他的力气何其之大,尚是孩童的我根本无力反抗。
但我即便是脸胀得通红,双目开始充血,也不求饶半句。
见我如此顽硬。
荀老连忙出来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一会儿还要下墓,见血不吉利。”
荀老是个痴信命理之人,从车里的各种风水摆件,还有他身上的大小吊坠就能看出来。
荀老求情,高午才哼地一声撒开手。
我难受地咳嗽了两声后,仍倔强地保持缄默,偏头看向窗外。
荀老本还想与我聊聊,见我如此,索性也不再言语。
不久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深山沟里。
前面的路没有办法继续开车,索性我们就下了车,高午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三个背包和一些工具。
这地我没来过,但荀老高午他们却是轻车熟路,打开手电筒,带着我就朝向深山沟里出发。
我们走走停停,一路上荀潞看着地图,我们几人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眼镜上前用手电筒东找西找,很快就在一旁的石壁上找到了一处暗洞,对众人招呼道:“荀老,这儿!”
我们来到了洞口,荀老等人颇为兴奋。
高午推我一把,让我第一个进到洞内。
刚钻进这暗洞内,我就觉得阴风扑面,四周都是凉飕飕的,浑身说不出的别扭。
但是荀老他们几人却毫无感觉,只是借着手电筒的光,四处摸索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