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也不待简三春回应,伸出舌尖往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上舔·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鸦睫跟蝶儿似的扑闪在她眼前,鼻子对鼻尖的亲密姿态,还有不知何时半个身子都被他拘在怀里的亲近。
简三春脑内轰的一下跟朵蘑菇云一样爆炸了。
她根本无力招架男人黑曜石般的深情瞳孔里只装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从根源上就区别于曲江楼的干净。
简三春在这“无人知她”的“新世界角落”里,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但就算只是心动了一下,它却依旧在简三春心里掀起滔天的风浪。
她从来不敢在曲江楼面前沉沦过头,她永远学他在感情里镇定且从容,掐着拿着、进退有度的、游刃有余的、一触即分的,好久好久,她甚至都要忘了最初的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她好像一直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无论对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不是侵占她领地的过分,她就可以一退再退,自我忍受。
可学到头,简三春除了镜中那一捧月,什么也没得到。就连分手,简三春的姿态也绝算不上优雅好看。
她安分守己二十三年,却从未有一刻满足过她自己。
简三春忽地从心底油生出一股放纵的念头,这股念头甫一冒头,瞬间便发芽生根,攀着心脏长成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
反正该分的已经分了,回不来的过不去的都已经过了,在这个没人认识的时空,她就算放纵一回又如何?
可当她点了头,如了愿,她又“吧嗒嗒”掉下泪来。
她根本没见识过“男人的手段”,男人甫一动作,她只觉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简三春软的跟滩泥似的,新奇的惊恐和害怕一齐涌上心头,她滑溜的像尾翻不出砧板的鱼。
简三春推拒着,抗搡着男人沉重的躯体,不要他更·进·一步。
男人额头上青筋跳个不停,他牙关紧咬,上身一层薄汗,却还抽空拿手替简三春擦了擦泪,柔声安慰她,“春儿说不,那便不了吧。”
那声音仿佛魔鬼最后的引诱。
在简三春泪嗒嗒的遮盖完毕,以为自己安全了,彻底放·松的那一刻,男人捞起她柔软的身·体,隔着被子狠狠地拥·抱了她。
简三春生生被人逼出泪来。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春儿,爷好歹也是第一次洞·房花烛,给爷点面子,笑一个,嗯?”
男人虽嘴上客气,却一分一秒也不给简三春喘·口气的机会。
简三春瞪他一眼别开脸,嘴里直哼哼,“有本事你躺下来·疼得满头大汗试试?”
男人莞尔一笑,叹道,“春儿这张·嘴啊。”
就在简三春以为男人被噎的没话说的时候,她忽·然被人掉了一个个儿。
天翻·地覆的简三春:“?”
然,当男人真躺在她身·下疼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简三春杀猪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