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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菀仪将香膏涂抹在手指上细细按摩着,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起初,我是一腔怒火而来,想看看这谢襄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敢弗了国公府的面子。见到了本尊,嘿,你可别说,他那模样还真是俊俏,这么大的风沙竟然丝毫不损,真是羡煞旁人。”
探珠一时语塞,半晌又劝道:“小姐,那谢襄再是俊俏也是粗人一个,比不得京城的贵公子们。”
宁菀仪闭着眼摇头道:“你不懂...”
探珠还等着听自家小姐的下文,却半晌没了回音,仔细一瞧原是宁菀仪已经睡着了。探珠细细将宁菀仪的头发洗净,这才轻声将她唤醒。
宁菀仪换上干净温暖的内袍往被子里一滚,任由探珠帮她绞干湿发,这才继续说:“他比二哥还好看,让我再多看几眼咱们就回去。年关将至,五哥那儿也瞒不了太久了。”
探珠见她松了口,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禁在心里责怪起三少爷来。就这么把小姐带到了边关,也不怕老爷夫人知道扒了他们几人的皮。
宁菀仪像是听到了探珠的心里话,笑着说:“你别在心里偷偷骂五哥,是我求着他带我出来的。”
探珠心里一惊,连声说不敢。
宁菀仪笑得更大声了:“你们四个陪着我一同长大,你们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你别说,这塞北虽粗糙了些,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就当咱们是出来看景游玩的。”
探珠可不觉得这四处光秃秃的羊沟堡有什么景色可看,但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第二天天还未亮,宁菀仪便起身了。她打着哈欠去伙房打热水,却听见王大娘大着嗓门道:“田小姐,将军可早就去校场操练了,您怎么比将军起得还晚啊。”
宁菀仪回头看了看谢襄的帐篷,嚯,这人还真是起得比鸡早。她又回头瞧了瞧王大娘,怎么的平日里也没见她说话如此夹枪带棒的。不过看她这神情,似乎又和谢襄那祸水有关。
当下也不理论,宁菀仪舀了热水端起盆就往外走。她草草洗了把脸,顺道去了谢襄的帐篷。
守卫见惯了她过来,当下也不拦着,甚至还笑着跟她打招呼。
宁菀仪暗暗指了指伙房,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守卫见四下无人,立马说道:“昨晚上将军半晌没等到你打热水来,就准备让陈副将去。谁知伙房姜大叔的女儿来了,不知怎么的没一会儿又端着水盆跑了出来,看着脸色很不好。”
宁菀仪听得眉头直跳,她不就是洗了个澡忘记给这位爷送热水,嚯,这就耐不住寂寞拈花惹草,给自己扣了顶绿帽子了。
守卫见她脸色不好,又连忙说:“后来还是陈副将去取了热水,那边也没动静。”
宁菀仪松了口气,对守卫道:“你们可真会说嘴。”说完便朝校场走去。她紧了紧领口,还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