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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宋请假,有警察同志在场,他不敢不答应,咬牙切齿的又给我批了一上午的假。
我来到街心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挖了个小土堆把二牛的骨灰埋了下去。
小时候他在河里救过我一命,我现在给他收尸,也算是扯平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坦了很多,反正不急着回去上班,我决定去找老孙头再打探一下白素素的事。
我到了楼下,发现房东正在门口吆喝,两个陌生人正往一楼老孙头屋里搬东西。
我一看傻了,就问老孙头呢?
房东说,走了。
我心里暗叫糟糕,这当口老孙头突然走了,不对劲啊。
我问房东,老孙头去哪了?
房东没好气说,你问我,我问谁,孙瘸子这老东西房租都没给,我还想找他呢。
我说他不是你老叔吗?
房东叼着烟没好气说,谁告诉你他是我叔了,我姓周,他姓孙,哪门子来的叔叔!
我问房东,有老孙的地址吗?
房东说老子晓得个鸟,说完,招呼新来的租客去了。
老孙头走了!
是被白素素吓走的吗?
他这一走,我又少了一条线索,还有七天的时间,我该何去何从?
我正发愁组长老宋打来了电话,催我赶紧回去上班,现在赶货冲刺阶段,我一个熟手接二连三的旷工,对我们小车间流水线有很大的影响。
我回到车间一直干到了下午五点多,老宋放了工,说是今儿这单做完了,让大家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个大单要接,干完那个单老板就发工资。
对我们厂狗来说,不怕加班,就怕没活干。放了工,我拒绝了几个工友出去喝酒的邀请,回到了出租屋。
刚躺下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我打开门,阿兰提着个菜篮子站在门外,笑盈盈说,“小陈,我和铁柱想请你顿晚饭,菜买好了,今晚有空吗?”
我正想找他们两口子问问宝凤斋那张收据的事,就说,“那敢情好,平时老闻着香味,我早就馋你那口了。”
她羞的连脖子都红透了,娇媚的点点头。
我心想,这妹儿还真是水做的,柔媚入骨啊。
阿兰前脚刚通知我,紧接着李铁柱就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脸色泛青,气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看到他脸上多了几道类似皱纹的黑色口子。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火费碳,好女废汉啊。”
我有点幸灾乐祸,嘿嘿,身子被掏空了吧,让你天天虐单身狗,这就是报应。
饭菜还要会儿功夫,我躺在床上琢磨了起来。
从阿兰给我的收据来看,李铁柱手上有一把金锁,是白素素送他的吗?
他跟白素素到底是什么关系?待会我一定得问清楚了。
到晚上七点多,阿兰做好了晚餐,敲门叫醒了我。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李铁柱是个话不多的人,只顾闷头喝酒,反倒是阿兰一直在给我俩夹菜,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