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很久，她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被病痛折磨的，脸色苍白，病态羸弱，而夏云……
正愣神间，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夏云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的脸蛋光滑细腻，白里透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优雅。
偏偏她还是高学历，美貌与智慧并存，这是姜芸永远无法比拟的。
在触及到夏云的视线时，她忽然有些自卑，连忙低下头，胡乱扯了张纸巾，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
夏云突然叫住了她。
姜芸的心脏骤然怦怦直跳，她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浑身僵在了原地。
明明她才是被当做替身的受害者，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在正主面前，她仍旧无地自容。
夏云走到她面前，朝她温和一笑，“你是总裁办的助理吧？”
姜芸强压下内心的兵荒马乱，低垂着脑袋，朝夏云点了点头，“是。”
夏云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后，对她说：“还有半个小时，我要召开全体股东大会，你去帮我煮杯咖啡送到总裁室，让我醒醒神，可以吗？”
姜芸知道肖惟止还在总裁室，她有些抗拒。
但她还没离职，上面吩咐的事情，她还是要做。
她只好先点头答应，想着待会煮完咖啡叫周周她们送进去就好了。
夏云说了声‘谢谢’就提步走了出去，昂首挺胸，总裁范十足。
她身上的自信和光鲜亮丽，与姜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生了病的姜芸，就像是夏云的山寨版，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姜芸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后，收起情绪，从洗手间出来，直接前往茶水间。
她按照董事长的口味，给夏云煮了咖啡后，想让周周她们帮忙送去总裁室。
但她们早就被叫去布置会议室了，她只好自己去送。
“进来。”
里面传来夏云娇娇柔柔的嗓音。
姜芸知道自己进去后必定会很尴尬。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门打开的瞬间，她一眼就看到夏云正坐在肖惟止的腿上。
虽然做足了精神准备，但看到这一幕，端咖啡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怕两人看出异样，她迅速低垂下眼眸，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夏总，您的咖啡煮好了。”
夏云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姜芸说：“你放那吧。”
姜芸点了下头，将咖啡放到桌上后，转身走了出去，全程没有看肖惟止一眼。
出了总裁室后，姜芸双腿发软，扶着墙壁才找回点力气。
他们那个姿势，是肖惟止最喜欢对她做的姿势。
虽然他们方才什么也没做，但姜芸脑海里全是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
他对她用过的姿势，大概也会对夏云这么用吧。
不，不对，他对她用过的姿势，不过是曾经对夏云用过的。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替身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