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问道：「陶主管，怎么了？项目出问题了吗？」
陶欢冷哼一声：「项目没问题，是做项目的人有问题，你的项目，由我接手，保洁阿姨请假了，正好你去替她。」
我思来想去，昨天得罪的人只有罗奕。
难道陶欢和罗奕的关系已经好到需要假公济私替他报仇了吗？
突然觉得自己头顶更绿了。
我试图讲道理：「陶主管，这个项目是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和心血才拿下的，其他人恐怕做不了。」
陶欢一撩长发：「别操心那么多，刷好你的厕所吧。」
我稳住心态，握了握拳：「行，没问题。」
抢我项目还让我去刷厕所是吧，陶欢，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把项目资料中几个关键数据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些改动，交给陶欢。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发现不了。
这个项目是我争取来的，谁也别想侵占我的劳动成果。
我等着陶欢搞砸。
接着，我戴上口罩，抄起保洁阿姨临走前塞给我的马桶刷，面不改色地进了厕所。
刷到最后一间的时候，外面进来几个女生，她们没发现我，自顾自地闲聊着：
「晚上又跟陶姐去嗨？」
「对啊，她新认识的几个小哥哥长得都还不错呢。」
「真的吗？哎，可是他们太势利了，不发红包就不理人。」
「瞧你说的，漂亮男人能不花钱吗？」
她们口中的陶姐，自然是陶欢了。
陶欢似乎在……拉皮条？
我得去看看。
3
下了班，我跟在陶欢身后，进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音乐暧昧、灯光迷离，我在陶欢不远处的位置坐下。
很快，她身边就聚集起一群男男女女。
我仔细看去，好家伙，罗奕也在其中，他搂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笑得温柔无比。
还亲手将果盘里的葡萄一颗一颗剥去外皮，送到女人嘴边。
我和他在一起一年，他连个苹果都没帮我洗过。
更离谱的是，那女人聊着聊着，甚至把脚驾到了罗奕大腿上。
罗奕顺着这个姿势，帮女人脱了鞋，轻车熟路地替她做起按摩来。
我看的胃里翻江倒海。
万万没想到，罗奕为了钱，竟能不要脸到如此地步。
我走到吧台，随手招了一个酒保：「帅哥，打听点事，那一桌你熟吗？」
我指了指陶欢。
酒保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不方便透露客人隐私。」
我：「支付宝还是微信？一千够吗？」
酒保挑眉，把收款码往前推了推。
一场隐秘的金钱交易就此顺利达成。
「那一桌，主位的姓陶，大家都叫她陶姐，经常带一些俊男靓女过来聚会。」
「当然了，如果有钱，不俊不靓也能参加。」
「各取所需，互相牵线，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大型的婚恋派对。」
笑死，好一个特别的婚恋派对。
我：「那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参与他们的聚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