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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秋已经让我爸他们先下山了,看到我还哭丧着脸坐在大殿里发愣,他走过来踢了踢我的腿,“还不走?”
“走个屁,你不是让我准备后事了吗,反正都是死,我就死这儿得了,难道还得挑个地方死啊?”我心里说不出来啥滋味,这句话也是赌气说的,反正人死屌朝上,伸腿之后啥感觉也没有,死哪儿都一样。
刑秋被我气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我走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我能做的就只有帮你选块好地方。”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满怀希望的问刑秋我是不是真的还有救。
刑秋收起了微笑,皱着眉不太肯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件事似乎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棺材我检查过,里边已经空了,尸体不翼而飞,我在想你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胡月会不会和棺材里的尸体有什么关系,不过要弄清楚这些,我们得先去找一个人。”
那还说啥啊,走啊!
刑秋说找人的事情先不着急,倒是我,昨天晚上被脏东西碰过,又在荒山野岭睡了一晚上,阴气加潮气入体不好好处理一下恐怕找到翠翠问出结果,我也差不多要入土了,而且火神像里砌红皮棺这个事儿,营子里的人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最好先回营子里问一问。
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来“猞猁推棺”这四个字,问刑秋到底是什么意思。
刑秋说猞猁跟猫同宗,奸诈狡猾不输黄皮子,这种东西比胡黄白柳灰更容易成精,而且本性凶戾非常,由于平时少见所以关于这东西的传说少之又少,不过但凡有这东西出现的地方,要么是风水绝地,要么就是鬼门关,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好地方。
听这意思,刑秋是说我们营子附近有这种地方。
我立刻想起了猞猁沟,那地方大白天的都瘆人,树林子里的浓雾化不开似的,要说邪门,那地方肯定没跑。
“猞猁推棺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看到,之前只听我师父提起过,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关于这些我师父就跟我交代过一句话,但凡遇到猞猁推棺,方圆十里广受波及,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提到这个,刑秋脸上布满了淡淡的愁云。
“这么说,那营子里不是要出事?”我脸色也变了,听这话的意思,事情远远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
刑秋耸了耸肩,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看后山,很有深意的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我爸知道我和刑秋下来早就在山脚下等着了,远远的看到我俩赶紧上来接,我爸还不知道刑秋对我说过的话,以为我真的没什么大事,接到我们之后很客气的把刑秋请到家里,又是烧水又是泡茶的,忙活了大半天才算坐下来。
营子里来了看香先生的事早就不胫而走,不少人也都聚到我家来,一来是想看看刑秋打算怎么处理后山火神庙的事,二来也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刑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了问火神庙的事,但是没一个人知道那庙到底是什么来历,只知道是火神庙,从营子在的时候就香火不断,再详细一点的就说不上来了,刑秋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