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朝廷中还有比侯爷更好的官吗?”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夸赞着萧泾潜。
而白珩时却紧紧捂住了拳,他感到血液仿佛在全身的穴道中滚涌。然而他的面色淡然如常。
流霜却有些察觉,白珩时的样子有些奇怪,紧绷绷的。
村民们请白珩时和流霜留下,想热情地款待他们以报恩情。
而白珩时拒绝,又交代了几句:“将这件事上报之后,官府便会派人慰问。倒时只要让那些大夫照我的方法或另想他法解毒,是可解除这次瘟疫。”
白珩时和流霜回到吴镇,与吴老告别之后,绕开梧城继续前行。
梧桐村外。
木棚建好之后,那些少年悉数转移其中。
“你认为这次瘟疫其实是中毒?”萧泾潜对温言臻的判断惊诧不已,“可找出是什么毒?”
“民女暂且用药压住了那些孩子体内的毒。究竟是何毒暂无头绪。”温言臻实话实说。
萧泾潜抚了下额,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侯爷,您怎么了?”温言臻下意识去扶了一下。
“本侯有些疲乏无力。”
温言臻把上脉,脸色突变。
萧泾潜见状,问道:“怎么,本侯的脉有什么不对吗?”
“回侯爷,侯爷您,中毒了。”
萧泾潜闻言,心中略微一凛,嘴角却又浮起释然的笑意。
“侯爷可有食用过什么?”温言臻询问,以一个医者的态度。
“只是些干粮与水。”
“侯爷,平安村快马送来消息,村民的疫病大已痊愈。”守卫禀告。
“哦?这可是好消息啊!”萧泾潜略已发白的脸上展露笑颜,“细细道来。”
“据来人说,有位白衣侠士替村民实行针刺,村民呕吐大泻之后顿感神清气爽。那位侠士也提醒了,桐河之水有毒,告诫大家不可再饮用……”
“桐河之水?”温言臻打断道。
“是的,就是流经梧城的河流。”
“守卫大哥,你们是否有无力之感?”温言臻再问。
“呃,是的。”守卫愣怔,“温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否了解了什么?”萧泾潜瞧见温言臻笃定的表情问。
“不错。照那白衣侠士所说,民女猜想,梧城的瘟疫定与那桐河之水相关。梧桐村且在桐河上游,村民用得多,中毒便深,情况则更严重。当河水缓缓流经其他村镇,毒药也随之流传了。如此这般,整个梧城尽皆蔓延。侯爷与众守卫多少也饮用了过这里的水,便有了这疲惫困乏的中毒迹象。”温言臻分析得头头是道,“眼下民女倒也有一法子可以一试。”
“你想仿照白衣侠士?”萧泾潜挑眉。
“也不全然。针刺之法非我所长,且易耽误时间。平安村中毒尚浅才痊愈得快。”温言臻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侯爷,可否命人准备一些烈酒?”
萧泾潜一挥手,守卫便应了一声出去,照温言臻所说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