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翊面色微变,镇定着情绪,淡淡道:“回皇上,是。”
皇上惊异的看着萧琏翊,手颤巍巍的指着:“你,你真的为了一个女子私调兵力?”
“是。”
“朕重用于萧氏一族,将大樾百万大军交托于你;不成想你拥兵自重,全然不将朕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你有何话说?”
萧琏翊猛的沉稳:“回皇上,此事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上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子道:“你承担的起吗?”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跪在最右侧的太子嘴角微微扬起,静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长陵王看了一眼冠玉,冠玉拜手上前:“皇上息怒,此事必有隐情;萧将军手握兵力数百万不假,可这十年来萧将军随其先父骠骑将军萧何征战沙场为陛下立下汗马之功,皇上可还记得八年前在塞外被匈奴派来的细作所威胁,当时是萧何将军以身挡剑这才救了皇上。”
太子眼中带利箭般的杀意盯着冠玉,左都御史见状便打断冠玉的话:“皇上,私调兵力乃是有谋反之嫌的大罪,岂可任由了如此贼子逍遥法外,皇上断不可轻纵。”
皇上眼半眯着,叹息一声道:“当时萧爱卿为救朕而牺牲,朕感念至今。来人,将萧琏翊暂时收监。”
萧琏翊听着冠玉提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悲悯之情浮上面;颓自冉冉的被宫中侍卫押走,那是他父亲用命换来的家族荣耀,却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毁了,自责之意更盛。
大殿里皇上用手扶着额头道:“朕累了,退朝吧。”
散朝后,长陵王与冠玉相并走着;太子拦住去路道:“皇弟何时也学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长陵王淡然一笑道;“是皇兄学会了把。”
太子虽心头不爽,但还是压制了脾气道:“本太子为父皇分忧,像萧琏翊这般不将天家威严放在眼里的贼鼠之辈,本太子当然要禀报父皇了。”
长陵王行礼一拜:“愚弟受教了。”便带着冠玉离开。
太子的手暗暗攥紧,左都御史上前巴结道:“一个罪妃所出的庶子成不了大事,殿下且宽心。”
太子沉沉的垂目,顿了顿:“这步棋走的太过凶险,冠玉方才在大殿上的话更加让本太子忧心难安。”
左都御史见状,想上前恭维几句;却只听见太子干脆道:“回府再议。”便跟在太子身后离开。
御书房内皇上面显惶然之色坐在桌前,看着桌角处一叠叠的奏折叹息一声:“唉,这么多奏折都是弹劾萧琏翊的,让朕斩其首,方能安抚朝心。”
一个年约五十的公公弯着身子,呈上茶水:“陛下先喝口茶,顺顺气儿。”
皇上看了一眼,便罢了罢手:“朕喝不下,萧琏翊手握大樾五成兵力,且守卫边境有功。朕真的不想失去这位贤臣,可是就为了一个区区女子就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实在是令朕失望。李固纶,你说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