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身富贵,命中本应有一个兄弟,我看你夫妻宫泛红,想来最近桃花不断,但你幼时害人流产牵连了因果,你腹中这个孩子是你最后一个孩子,若不多加注意,只怕以后再无子孙缘分。”
秦夫人先是不屑,可随着晏寒夕的话,她的脸色却渐渐白了。
她的家世不难打听,可她八岁的时候将父亲的情妇推下楼梯害她流产,这件事除了父母谁也不知道,那情妇也被封了口,这个小丫头是从哪得知的?难不成她还真有能掐会算的本事不成?
其他人本来当晏寒夕胡言乱语,可看到秦夫人的脸色,众人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
难不成真让她说中了?
如果秦夫人怀孕的事是真的,那秦董岂不是被戴了绿帽?
这事不能细想,秦夫人更是又慌又怕,当着这么多秦家亲戚的面,更不能不打自招,她连忙指着晏寒夕高声呼喊:“人都跑哪去了,还不快来把这个信口雌黄的野丫头给我绑起来!”
佣人们自然不敢不听太太的话,都围过来要抓晏寒夕。
“我看谁敢!”
熟悉的声音在大厅响起,音量不大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势,晏寒夕转过头,只见消失了一个晚上的男人迎着众人的视线走了进来。
“秦焱,你来干什么?”
秦夫人强压怒火,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她和丈夫关系冷淡,中年才得了这一个儿子,秦焱从小和她不亲,性子更是怪异孤僻,因为这怪病,不少人都暗地里说她不会生,把秦家的继承人生成这副样子,她对这个儿子自然喜欢不起来。
晏寒夕转头看向秦焱,对方却并没有看她,单手插兜扫了一圈,目光带着迫人的威慑,不少人都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如何就不能来了,秦家难不成是容不下我了?”
这话可就是杀人诛心了。
谁不知道秦焱是老爷子的命根,何况即便他身体不好,这些年来也牢牢掌控着秦家的支柱产业,手腕之强硬让族中众人都得避其锋芒,谁有本事容不下他?
秦夫人气得站起了身:“这个女人是个冒牌货,乡下来的野丫头,根本不是和你订婚的晏家小姐,你难不成还要维护她?”
晏寒夕下意识地看向秦焱的神色。
“不管她是谁,婚礼已经举行了,母亲以后没事大可不必叫她过来,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三堂会审呢。”
秦焱似笑非笑,分明是要给自己的新婚妻子撑腰。
众人表面不敢再造次,心里却又忍不住嘀咕:一个乡下野丫头他竟然还当宝贝一样,也难怪,短命鬼和小道姑,也算般配。
“你、你给我站住!”
秦夫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看秦焱拉着皓雪就要走,丝毫不顾及她这个亲妈的脸面,快走了两步想要追上去,不想走得太急,高跟鞋踩到地上的水迹,一个打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