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慧心中一阵刺痛，声音沙哑：“傅谨言，我们俩究竟是谁变了？”像是被这话刺到，傅谨言彻底冷下了脸：“你还有完没完了程慧慧？！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第四章离婚这话一出口，傅谨言跟程慧慧两人都愣住了。
程慧慧茫然抬眼看着傅谨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攥着手，强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男人却没回，直接转身上了黑色保时捷。
只听引擎轰鸣，车子从身旁无情的飞驰而去……程慧慧站在原地，只觉得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寒冷中，她也不得不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就在刚才，傅谨言亲口说出了——离婚！这一刻，程慧慧只觉得心像被人紧攥着般，喘不过气。
身后的院灯突然亮起。
程慧慧身子一僵，明明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却不敢回头，生怕被父母看穿！最后，她只能僵硬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没入黑暗……回到家。
程慧慧深深凝视着客厅里墙壁上最醒目的婚纱照挂画，目光哀恸。
末了，她沉默地爬上梯子，将其取下，小心翼翼的卷起，锁进抽屉里。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世科公司派了代表律师团来佳行签订最后合约。
作为佳行首席法顾，程慧慧强打起精神画了个淡妆来到会议现场。
一进门，程慧慧霎时一僵。
只见一身西装革履的傅谨言背对她而坐。
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她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落到男人身旁的夏穗，程慧慧喉咙里溢上几分苦涩。
他对那个小实习律师，还真是“关照有加”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紧紧抿了抿唇，程慧慧藏匿住心绪，冷静走到傅谨言对面坐下。
男人闻言只淡淡朝她瞥了一眼过来，就收回视线。
“程小姐客气，是我们来早了。
”夏穗身着干练的紧身西装，娇丽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程慧慧没有说话，接过助手递来的资料，恰巧看到夏穗与傅谨言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
她倏地仓惶低下头，一页页的去翻阅检查文件，脸色却渐渐泛了白。
等资料全部翻阅检查无误，程慧慧将文件递给首位上坐着的老总。
直到合约签署完成，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终于卸下伪装，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突然，门重新被推开。
傅谨言去而复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心微皱：“你怎么了？”程慧慧强忍着目眩淡淡道：“低血糖，坐一下就好了。
”闻言，傅谨言绕过桌子来到程慧慧面前，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碰，脸色阴沉。
“程慧慧，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话落，他直接将人拽起，揽着她腰就往外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程慧慧靠在男人久违的怀里，心口泛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