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告诉夫人我偷溜出去的,你怎么这样没有信誉啊?”这样说着,直面看着念顷,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反驳,他神情怔了一会便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是吗?”这一句过后便再无其他话语,直听得我无言以对,感情还是我的错啦?
正在这时,他突然朝我走近,眼神真诚,口气温和中透漏出一丝霸气:“那我向你道歉。”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是我得罪了他,在低头认错了,我万万没想到是他连道歉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我不要和你说话。”说出这话时,我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略带娇气的跟他说话,悄悄瞥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我这样。我却是微有尴尬的轻轻挪开脚步,准备下楼去。
“好戏要开始了,你不看?”念顷只是一问,然后就为经我的允许就直接将我拖走,苍天见证,一开始时,我并没有想过要与他独处一室,毕竟我在心里还是对他有所惧怕,莫名的。
就这样被强行带进了房间里,若不是跟他有所接触,我一定会以为他这是要劫色的,毕竟这样的拉拉扯扯很是有损我的淑女形象。
这房间便是方才那男子说的空出的雅间,难道真是莫念留着给我们看戏的,没想到会这般贴心。想到这里不仅有感而发的笑了出来。
“你这没事儿就偷笑的毛病就没改过?”念顷听见我的笑声,回头无奈的问道。
“我有笑吗,是你自己在笑吧?”扭过头直径走到窗户边,只见得楼下已是座无虚席,左右的回廊都又加摆了桌椅,这琉璃的舞技在汴梁那都是出了名的,现在就连静康公主都这般捧她,往后这尚梨园估计更加如日中天啊。
“你到尚梨园多久了?”念顷在身后突然问道,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盯着旁边的平头案看,那黄柏木雕的花层层盛开,就像他们也知道春天已经来了一般。
“夫人说我出生不久就被夫人捡着了,算来应该有十三年了。”
“那你可还记得儿时的事儿?”今天的念顷出了奇问我这些莫名的问题,我瞧着他,面露奇怪的表情:“你问这些能做什么?”
他被我这一问甚是觉得尴尬,右手拿起案上的玉壶,一面有些磕巴的问道:“喝一杯吗?听蜀葵他们说起你酒量不错。”本来见他这样的羞涩准备调戏一下,没想到他一提起蜀葵我就火大的气儿,原来他和蜀葵走的这般近?这时园子里已经开唱了,只听得那字正腔圆的声声道来:“一声一字写不尽,半生半情终离别,花开季,别了情,莫不曾相遇。”声音幽软又带凄凉,道不尽的相思终离别,将头探出窗外,那戏台上的风光一眼揽尽。只见台上的可人儿一个比着一个妖娆动人,无奈我已没了看戏的心,想到夫人让我五月便起身去襄州,不禁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