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茜接过紫砂壶,蹲在茶海旁用一把木勺掏出没倒干净的茶叶,嘴上继续安慰:“您不必担心那个小人物,我一定将跟他有关的所有风险抹得干干净净。”
“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千万别来硬的,再搞出人命可就麻烦了。”曹友民躺平身子,开始闭目养神
“我已经设好对策,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会消停。”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曹友民欣慰地点点头,“但还是那句话,攘外必先安内,把黄梓给我盯紧了。”
“您放心,他不敢乱来。”刘茜把紫砂壶放在躺椅旁的小茶几上,“新茶换好了,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
刘茜走出暗门,搬动机关,看着书柜缓缓合上。
每逢请退之时,她的神经都会紧绷起来,好在今天老板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估计也是没那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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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川市人民北路,理发店。
一伙陌生人的突然造访,令本就狭小的店面显得更加拥挤。
“出去出去,这里没你事!”
“我头发还没……”
“滚!”
剪了一半的头的客人见形势不妙,也顾不上形象了,站起身撒腿就跑。
“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干嘛?”
“闭嘴!坐椅子上!”
面对数名五大三粗的壮汉,黄毛噤若寒蝉,不敢嚣张。
“再有人来问那件事,就说不知道!”带头的壮汉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扔进黄毛怀里。
“什么事?”
“别装傻,听话照做好处都是你的,要是敢多嘴,老子砸了你的门店,打折你的狗腿!”
撂完狠话,一众人迅速离开。
黄毛被吓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拆开手里的信封,发现里面装着厚厚一沓钞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封口费?”黄毛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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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陵湖张罗完炒作诸事,茗山连老婆孩子都没顾上瞧一眼,又马不停蹄赶回宾川。
高速公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接起了江禾打来的电话。
“到哪了?”
“还在路上。”
“几点能到?”
敏锐的茗山只通过声音便觉察出江禾的急切:“可能还得半个小时,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唉,一言难尽!”
“慢慢来,早晚会有眉目的。”
“但愿如此,可是……为啥网上那些讯息全都不见了?”
茗山心里咯噔一声,他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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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川市长河区,清苑小区。
因为修建年代较早,居民楼大多是老旧的矮层建筑,墙面上攀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