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给你针灸,对你的身体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最迟明天,我就能把需要的药材给你,至于这银针……”唐斜睨了一眼曾大夫,对于质疑她毒术的人,她可记仇的很,“就换一套比这再细一些的牛毛针吧!”
霍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唐且歌在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瞎了她的眼,亏她之前还以为捡到个什么病秧子的温润美男子,果然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想不得,啧啧。
……
“王妃,起床了,您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呢。”
唐且歌昨晚熬到三更才回到芜湖斋,她绝对是那种没睡好脾气就特别暴躁的一类人,现下听见笙歌的声音,竟是恨不得拿针缝上那嘴。
笙歌端着洗簌用具,看着唐且歌跟只大猫似的卷在被褥里,不由觉得好笑。不过,想起昨晚的事,笙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有些人不该留着,还是早日铲除的好。
纵使唐且歌此时朦朦胧胧的,毕竟是常年刀尖上舔血的人,对这微弱杀气也格外敏感,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环顾四周,也只看见笙歌一人。
昨日因着王府缺主事人,她就被拉去凑数,今早才回来。屋子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是她无疑。而笙歌是原身母亲留给她的,自然是靠谱,只是这人应当不是这面上表现出来的样子啊。
笙歌疑惑地看着唐且歌:“王妃,该洗簌了。”
唐且歌摁下心中的想法,定神回道:“笙歌,今日就你陪我进宫吧。”
那厢霍郇已收拾好,虽然是在王府,可有些事不得不防,便依旧装作孱弱的样子对下人温和地吩咐:“去请王妃,就说本王在府门的马车上等她。”
因着起身的时间还算早,所以笙歌也就毫无顾忌的给唐且歌进行打扮。拿唐且歌的话来说,就可真的是武装到牙齿。直到唐且歌坐到**痛,一脸的抗拒,笙歌才悻悻地收了手。
而霍郇就那样在车厢里看了许久的书,才等来唐且歌,他依旧面不改色,挂着一丝微笑,将宠妻的好人设贯彻到底,不发小金人给他就是太屈才了!
他掀开车帘往外一望,恰对上了那双晶莹的眸子。不过,唐且歌此时的模样倒叫他有了一丝惊艳,不得不说,笙歌的手艺和审美还是不赖。
唐且歌底子本来就好,是典型的江南美人,不过身材上却要高挑许多。一头青丝尽数挽作飞天髻,斜插一只五凤朝阳挂珠钗,长长的吊坠垂在耳侧,更显得皮肤晶莹剔透。纤细腰身被绣有大朵牡丹的红色交领襦裙完美的凸显出来。细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莹莹水光,艳而不俗。
不过这种端庄的姿态维持到坐在马车中就崩塌了,唐且歌毫无形象地躺在马车的小塌上,不得不说,这皇室宗亲的马车就是不一样,又宽敞又舒服,以至于,让昨晚修仙过了头的唐且歌就那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