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活 脱脱一个长大了的乌子然,但,毫无疑问 的是,他是顾汉森,我的未婚夫。”言夏子 说完莞尔一笑。看似玩笑似的一句话却造出无限的尴尬。梦佳并没有迎合的笑,却 是一脸呼之欲出的失落。
潮水一般的失落向向梦佳袭来,这么多年 的苦苦追寻,信心总会被一个个玩笑打的七零八落。
那位先生真是位可爱的人,让 梦佳日渐沉郁的心海激起重重涟漪,那 么,这样的大起大落总比毫无起色强吧, 至少,对于一颗逐渐消落的心。
“那么,夏子,你--知道乌子然吗?”
梦佳握住冰水的手指开始发白。接下来的回 答仿佛又是一场冰冷的期待,纵然她知道,岁月还会简单如初,不可能不设下一 点障碍给梦佳,带来一位乌子然。
“他--我或许知道一点点--”
“他现在何处,我已多年不联系他,他怎么 样?”
“噢,梦佳,为何你不知道?也对,自从他 搬走后,你也搬走了,所以,你肯定不知 道,他后来回来过--”
“什么,他后来回北京了吗?难怪--”
梦 佳声音越来越小,徒生的无力如冰水灌 顶。
“是啊,他爸爸是银行董事,这你之前就知 道吧,哎--”
夏子眼里流露出浅浅的悲伤 令梦佳深深不安。
“后来,他怎么了?”梦佳尽量云淡风轻。 “乌子然,他--死了在你走的第三年。”
死一般的沉静,梦佳的手指开始发紧。
“梦佳,你别太难过了,他爸爸当年经营不 善公司债台高垒,有一次被追债的时候, 带着他逃跑时不小心出了车祸,他伤的很 重,最后还是——” 言夏子望着梦佳渐渐迷 离的神志吓了一跳,仿佛不曾料到梦佳会 受如此大的刺激,吓了一跳,连忙叫来服 务员。
“没事儿,不用了,那夏子,我突然想起来 我——公司还有事儿,咱们下次再叙吧。”
见夏子虽然担忧却没强求,梦佳有些颤巍 的走了出去,她看见一个小男孩朝她奔来。还没跑到一半,就突然变了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梦里的乌子然啊,西装笔挺, 星眉剑目,就在快近了的时候,梦佳开心 的张开双臂,他不见了,又变成那个小男 孩,这个小男孩啊,真真切切的扑到了梦佳的怀里。
“扑通——”
“啊呀,姐姐对不起——”小男孩跑开了。
梦佳拖着沉重的步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忘了周围的世界,只记得岁月里有位乌先生笑颜爽朗,有位乌同学毒舌夸张,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在一条叫做青春的路上相遇,然后擦肩而过,互不相望,走向自己的远方。
梦佳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就这样走啊走 啊,天上一声闷雷响起“轰——隆——”梦佳还是保持着脚下作着直线运动,你若离去,我又该何去何从?为何你连去天国的时候,一个梦也吝于施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