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几年没有碰过了……是与人应邀时,正好有人抽了烟,烟味沾衣服上了。”周云衢如常应道。
周太太直腰坐起,搭在其肩上的手转而轻抚着他的后颈,还显涣散的目光极力地望着眼前的人,微张的双唇从其耳边扫过,轻触于他唇边,可随之蹙眉说:“周云衢,你敢骗我?”
“事出有因,不想你动气,才有这番说辞。”他低声笑道,而深眸里的情丝早已被拨乱,“不过话说回来,周太太怀孕了就要老实点……否则谁也不好受。”
“是嘛?”她靠近搂紧了他的脖颈,侧过头轻吻他耳下的位置,周云衢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抿紧了唇,放在其腰间的手渐而收紧,周太太还嫌不够,微微仰起头,温热的鼻尖忽近忽远地轻蹭他的耳垂,见其迅速染红的耳廓,才放过了他,随之满意地掩笑道,“周云衢,你活该。”
周云衢皱紧眉头,垂眸与作乱的人相视,压着起伏不定的气息,眼底却逐渐浮上了不怀好意的笑意,缠在她腰上的手顺势挑开了其腋下的盘扣。
“你不能碰我。”她随即慌了神,欲要逃离这危险之地,却已无法挣脱。
“我说了,谁也别想好受……这可是你先动的手。”他俯身拥紧怀中之人,将头埋进了其颈间,原置于其腰上的手从她腋下解开的位置探进衣襟里肆意作祟,变本加厉地报复。
“周、周云衢……”
“先生,唐家大太太打电话来,说是要找太太。”房门外传来的声音陡然制止了一切错乱躁动。
周太太斜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还不松手?”
周云衢抬眼瞥向了门,神色仍是不以为然,将伸进其衣襟里的手收回,她抬手去理耳边散下来的发丝,已准备好出门接电话,可刚拿出去的手忽而又重新覆上来,从其领口处开始解扣。
“周云衢,你做什么?”她惊魂未定,双手并用地去阻拦他,已经压得极低的声音怒火难却,“你别胡来,赶紧松手。”
他却将人缠紧,强硬转而面向了自己,而冷声对门外的人吩咐道:“太太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让她明日再打来。”
“是。”
周太太听得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怒火中烧之余又满眼疑惑:“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电话不用去接,我也能大致猜到她的用意——镜水阁来了奉京的戏班子,她想请你一道去听戏。”
她眉心轻皱起:“你怎么知道?”
“想来唐觉也动了心思……”他喃喃自语着,俯首轻啄了一下那仍是疑惑微张的朱唇,“是想从你身上探个虚实。”
“什么、虚实?”
“没什么。”他轻笑着倾身凑近,无所避讳地说,“我们继续。”
“继续个鬼,松手。”周太太气恼地去拢敞开的领口,可还没来得及扣上一颗,便倏然失重,“周云衢,你是不是有病,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