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乔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乔瑜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乔瑜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乔瑜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乔瑜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陆榕川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陆榕川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乔瑜看着她，“是你贴的？”
乔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陆榕川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乔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陆榕川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乔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陆榕川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陆榕川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乔岁宁记得以前陆榕川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乔岁宁红了眼睛，陆榕川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陆榕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榕川抬起眼，温声提醒她：“乔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乔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乔岁宁从此也清楚了陆榕川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乔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陆榕川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乔瑜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乔瑜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陆榕川说的这句话。
乔瑜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陆榕川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